Chapter: 第335章 沒救了？
第335章 沒救了？珊瑚的話音剛落，海之妖精的形態徹底崩潰了。
那原本勉強保持的水滴形態瞬間分散成無數細小的水珠，在空中形成一片水霧。
隨後又不受控制地聚攏、分散，聚攏、分散……
“神明早已不存在？那又如何！”
她的聲音支離破碎，從那片混亂的水霧中傳出：
“我可以去找原初，她這最接近神明的妖精，她絕對有辦法！”
“如果原初不行，那算要我踏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我也要找到救你的方法！”
她的情緒失控到了極點，那些水滴不斷地碰撞、融合、分離，發出輕微的啪啪聲，像是一場微型的暴風雨在半空中肆虐。
“別這樣……”
珊瑚虛弱地伸出手，試圖觸碰那片混亂的水霧：
“而且為了我，這不值得……”
但海之妖精似乎已經聽不進任何勸告，她的形態越來越不穩定，甚至開始影響周圍的環境。
牆角的積水開始緩慢上升，形成小小的水柱，地面上的水漬開始朝著珊瑚的方向流動，彷彿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
就在這片混亂中，花蕾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挪到了人偶情身邊。
她輕輕地拉了拉人偶情潔白的裙擺，抬起頭，眼中滿是懇求。
“情姐姐。”
花蕾的聲音輕柔，“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救珊瑚姐姐呢？”
花蕾的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在她心中，人偶情雖然不是妖精，卻擁有著遠超妖精的智慧和能力。
所以，花蕾很想知道，這位曾經受到過桃夭教導的人偶，有沒有方法能夠挽回。
人偶情低頭看著花蕾。
她輕輕撫摸著花蕾的頭髮，聲音中帶著難得的柔和。
“此身救不了她。”
簡短的五個字，卻如同一把利刃，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然後就在大家都有些難過的時候。
人偶的聲音，緊接著又繼續一轉。
“不過嘛……”
人偶情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思索，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此身確實有一個方法，可以給她一線生機。”
“雖然只是希望，但至少比現在的絕境要強。”
這句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芒，立刻點亮了花蕾的眼睛。
不僅是她，就連不遠處的海之妖精也瞬間停止了混亂的形態變化，重新聚集成一個勉強穩定的小精靈形態，迅速飄到人偶情面前。
“什麼方法？”
海之妖精急切地問道，聲音中帶著幾乎要溢出來的渴望：
“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只要能救珊瑚，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情緒依然極度不穩定，水滴形態隨著語調的起伏不斷變形，但至少比之前要集中了許多。
那種迫切的渴望和絕望中的希冀，讓人不忍直視卻又無法移開目光。
人偶情看了海之妖精一眼，然後緩緩開口：
“珊瑚的身體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承受不住你的妖力，同時又被你的妖力所同化，所以處於崩潰的邊緣，如果此身沒看錯，那些裂痕碎掉之後，她就會化作一灘水吧？”
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了珊瑚身上：
“而在所有的妖精之中，雙生花當中的生之花，或許是最有機會能夠救她的存在。”
“生之權柄應該有機會修復它們，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逆轉這些裂痕。”
聽到“生之花”這三個字，海之妖精的形態再次變得不穩定，水滴在空中劇烈地顫抖著，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生之花？不，她做不到的！”
海之妖精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
“她曾經也對海棠做出過同樣的承諾，結果呢？最終還不是眼睜睜看著她死去！”
海之妖精的反應極其激烈，顯然在提到“生之花”時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某些痛苦記憶。
她的第一任使徒海棠，曾經也曾陷入瀕死狀態。
當時她也曾求助於生之妖精，希望對方能夠賦予當時的海棠死之生，運用那獨特的生之權柄挽救海棠的生命。
然而，最終結果卻是死之妖精賜予了海棠所謂的“生之死”，讓她從痛苦中解脫。
那段經歷對海之妖精來說無疑是一段難以磨滅的傷痛。
如今再次被提起，那種痛苦和絕望再次湧上心頭。
“我絕不會再相信那個騙子！”
海之妖精繼續咆哮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的回憶：
“珊瑚若是落到她手中，只會重蹈海棠的覆轍！”
人偶情靜靜地聽完海之妖精的爆發，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還沒等她開口，一直坐在廢墟角落裡的小黑猛地站了起來，黑刀在手中輕輕顫動，散發出一絲絲不祥的黑霧。
“你憑什麼這麼說小白？”
小黑的聲音中帶著罕見的怒氣，她大步走向海之妖精，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個冒著黑氣的腳印：
“你不想讓小白救，小白還不一定樂意救呢！”
“當初要不是小白給你那位使徒續命，你的那位使徒只會死得更加痛苦！”
“而且，要不是小白當時的狀態不好，其實是有機會成功的！”
小黑越說越激動，黑刀上的黑霧也越來越濃，幾乎形成了一層可見的黑色光芒：
“你以為小白願意看著一個生命就那麼消失嗎？”
“要不是當時損耗實在太大了，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治療失敗？”
海之妖精聞言，水滴形態再次劇烈扭曲，變成了一條咆哮的小型水龍，直接迎向小黑：“你們兩個妖精，一個比一個虛偽！一個假裝要救，一個乾脆直接想殺！結果呢？還不是一樣——害死了海棠！”
小黑冷笑一聲，黑刀微微舉起：
“還真是可笑。明明是你自己妖力失控害死了自己的使徒，現在卻來責怪我們？”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再說了，生之死是解脫，不是傷害。”
“當生命痛苦到極點時，死掉就是最大的仁慈。”
“這個道理，你直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
兩位妖精又一次吵了起來。
並且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
而就在兩個妖精劍拔弩張之際，花蕾突然大聲喊道：
“別吵了！再吵珊瑚就真的死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急切，這讓兩個妖精都停下了爭吵，轉頭看向地上的珊瑚。
果然，珊瑚的狀況似乎又惡化了幾分。
她身上的裂痕現在已經擴展到了臉部，一道細細的藍色裂紋從她的右眼角延伸到嘴角，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她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皮膚也開始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青白色。
海之妖精見狀，顧不上繼續和小黑爭辯，迅速化作水珠飛到珊瑚身邊，焦急地查看著她的狀況。
“珊瑚，堅持住！”
海之妖精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
“不要睡，聽到了嗎？就算再困，也不要閉上眼睛。”
珊瑚微微點了點頭，但眼皮卻越來越重，似乎隨時都可能合上。
就在這危急時刻，人偶情緩步走了過來。
她的臉上依然帶著那種難以捉摸的微笑，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種罕見的認真。
“無論你願不願意把她交給生之花嘗試，現在都得帶著她跟我回高塔，”
人偶情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如今高塔的醫療區也已經維護完成，機械之都過去的醫療資源也正在恢復。”
“藉助高塔的醫療資源，至少可以緩解她的生命流逝，至少能制止住她的痛苦。”
“至於後面能不能救，要不要救，都得看你之後的決定。”
人偶情的目光直視著海之妖精：
“總而言之，在生之花暫時還沒有復甦的現在，帶著她跟我去高塔，是你最好的選擇。”
海之妖精聽完這番話，明顯陷入了短暫的猶豫。
她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珊瑚，又看了看錶情嚴肅的人偶情，最後甚至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小黑。
最終，她似乎做出了決定，水滴形態輕輕飄到人偶情面前。
“好，我跟你回去。”
……
高塔醫療區，凈白的牆壁反射著柔和的光線，整個空間瀰漫著一種介於機械和藥水之間的特殊氣味。
這裡的一切都散發著高科技與神秘感的奇妙結合。
海之妖精飄在半空中，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營養倉。
那是一個約莫兩米長、一米寬的透明艙體，外形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晶棺材，但內部卻布滿了複雜的管線和監測設備。
艙體由某種特殊的材料製成，看起來像玻璃，卻散發著微弱的藍色光芒，彷彿有生命一般。
珊瑚安靜地躺在營養倉內，身體被一種半透明的藍色液體浸泡著。
那液體看起來比水稠一些，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功能。
奇怪的是，儘管珊瑚整個人都浸在液體中。
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至少不再繼續惡化。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海之妖精輕聲自語，小心翼翼地靠近營養倉，水滴形態在空中輕輕顫動，顯示出她內心的忐忑和好奇。
就在這時，人偶情緩步走了過來，她的高跟鞋在白色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站在營養倉旁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透明的艙壁，臉上帶著一種滿意的表情。
“好了，這樣應該能夠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人偶情的聲音在安靜的醫療室內顯得格外清晰，“這個營養倉是專門為妖精與人類的共生關係設計的，能夠暫時調和她與你的妖力之間的衝突。”
她轉頭看向海之妖精，眼神中帶著一種罕見的溫和：
“這給了你時間去找到救她的方法，也能給你足夠的時間做出選擇。”
“在此期間，她的情況不會繼續惡化。”
人偶情輕輕按下營養倉旁邊的一個按鈕，艙體內的藍色液體微微波動，珊瑚的身體隨之輕輕浮起，彷彿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托著。
“這種液體是從妖精之湖提取的特殊物質，經過改造后能夠模擬海洋環境，特別適合像珊瑚這樣與水元素親和的人。”
人偶情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
“同時，它還能夠吸收多餘的妖力，防止進一步的損傷。”
海之妖精沒有立即回應，她的目光始終固定在珊瑚身上，彷彿要將對方的每一寸變化都刻進記憶中。
珊瑚此刻似乎已經沉沉睡去，表情平靜，沒有了之前那種痛苦的扭曲。
“她現在是不是……”
海之妖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不那麼痛苦了？”
人偶情點了點頭：
“是的，營養液有鎮痛和安神的效果，能夠讓她暫時忘記痛苦。”
“不過，這並不是真正的治療，只是暫時的緩解。”
海之妖精聽到這裡，形態稍微穩定了一些，但眼神中的憂慮並未減少。
她飄在營養倉旁邊，彷彿一個盡職的守護者，不願意離開半步。
人偶情看了看時間，然後溫和地說道：
“走吧，讓她自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醫療倉需要時間來適應她的身體狀況，調整參數。我們可以去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不，”海之妖精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我要留下來陪她。我答應過她，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她身邊。”
她的形態變化為一個小小的人形，坐在營養倉旁邊的空台上，目光堅定。
人偶情深深地看了海之妖精一眼，似乎在評估對方的決心。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種少見的嚴肅。
“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人偶情直視著海之妖精，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你真的想要救她，你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而是得去尋找你所能想到的解決方法，儘可能地去做嘗試。”
她的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
“此身理解你的擔憂和不舍，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陪伴，而是趕緊確定你所選擇救她的方式。”
“珊瑚現在已經穩定，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這只是暫時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救她，就需要做出更多的努力。”
人偶情的話彷彿一盆冷水澆在海之妖精頭上，讓她猛然驚醒。
是啊，僅僅是陪在珊瑚身邊，又能有什麼用呢？
營養艙可以暫時穩定她的狀況。
但如果不找到真正的解決辦法，珊瑚最終還是會……
海之妖精的形態再次變回水滴，在空中緩慢地轉了幾圈，彷彿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最終，她似乎下定了決心，飄到了人偶情身邊。
“嗯，我明白了。”
海之妖精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罕見的平靜。
她最後深深地看了珊瑚一眼，彷彿要將她的樣子刻進記憶：
“等我，我絕不會再失去你……”
人偶情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好了，珊瑚在這裡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此身會安排最好的人偶照顧她。”
就這樣，海之妖精最終還是跟著人偶情和其他女孩一起離開了醫療室。
……
離開醫療室后，走廊上的燈光比裡面要暗一些，給人一種舒適而不刺眼的感覺。
高塔的走廊寬敞而整潔，牆壁上鑲嵌著一些散發著微光的裝飾品，看起來既有科技感又帶著幾分神秘色彩。
人偶情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所有人。
她的表情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特別的關切，這讓她看起來不像往常那樣高深莫測。
“高塔從廢墟上回收了許多資料，”
人偶情的聲音在走廊中回蕩，“目前都已經整理並存放在資料庫里。其中有不少記錄涉及到前文明對妖精的研究和記載。”
她特別看了海之妖精一眼：“你可以跟著花蕾和茉莉小姐去查閱這些資料。或許能找到一些對你有用的特殊記載，這對你之後前往裂隙之內尋找解決方法應該會有所幫助。”
人偶情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如何表達接下來的話：
“其實，此身還是建議你考慮等待生之妖精復甦后，讓她用生之權柄來治療珊瑚。”
聽到這話，海之妖精的形態稍微波動了一下。
但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激烈反應。
人偶情見狀，繼續說道。
“裂隙之門內的世界非常混亂，隨時都可能遭遇危險。”
“你口中的聖地和神明遺迹，早就已經迷失，你也未必能找到，更不要說確定那裡就有能救治珊瑚的方法。”
人偶情的語氣變得更加認真：“至於原初妖精，雖然她的力量確實可能足夠強大，但她現在的下落和狀態你們卻全然不知。”
“在沒有確切線索的情況下，貿然尋找只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她微微嘆了口氣：
“相比之下，生之花雖然與你有過不愉快的經歷，但她的權柄確實最適合應對現在珊瑚的狀況。”
“有時候，為了重要的人，放下過去的恩怨也是必要的選擇。”
出人意料的是，海之妖精這次並沒有立即反駁。
興許是冷靜下來后理智佔了上風，也可能是珊瑚的危險狀態讓她不得不考慮一切可能的選擇。
她的水滴形態在空中緩慢地轉了幾圈，像是在思考人偶情的建議。
“我……”
海之妖精終於開口，聲音中少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多了一絲罕見的猶豫，
“我知道了……”
人偶情對這個回答似乎很滿意，她微微點頭，然後轉向緋櫻、花蕾和茉莉等人。
“接下來，此身希望各位能夠幫助海之妖精查閱資料，提供必要的協助，”
人偶情的聲音溫和而堅定，“當然，南區節點的激活工作也不能停止。”
“此身知道這樣會增加各位的工作量，確實有些麻煩。”
她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所以，等一切都順利解決后，此身會準備豐厚的報酬，好好犒勞各位的辛勤付出。”
這番話說完，緋櫻幾乎是立刻就點了頭。
她習慣了接受各種任務的，幫助他人同時，獲得報酬對她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沒問題！”
緋櫻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放心交給我吧。”
其他兩位女孩也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唯有小黑和紫黑之花保持著沉默，兩人站在稍遠的地方，似乎對這一切都不太關心。
小黑甚至還打了個哈欠，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人偶情似乎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她微微向前傾身，做出一個優雅的禮節性鞠躬。
“那麼，此身先行告退。如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通過通訊裝置聯繫此身。“
說完，人偶情和一直沉默的人偶誼一起，沿著走廊緩步離開，腳步聲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轉角處。
……
機械之都的夜晚總是特別安靜。白天喧囂的機械聲已經停止，只剩下偶爾從遠處傳來的金屬摩擦聲，以及系統運行時發出的微弱嗡鳴。
高塔醫療區的走廊上，燈光已經調整到夜間模式，變得更加柔和。
高塔的人偶守衛們已經完成了最後一輪巡邏，整個區域都陷入了安靜的睡眠中。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走廊盡頭。
那是人偶情，她獨自一人，沒有了白天時的那種氣場，反而多了幾分謹慎和神秘。
她輕盈地走過走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彷彿腳下踩著的不是堅硬的地板，而是柔軟的雲朵。
她停在了珊瑚所在的醫療室門前，輕輕按下了開門按鈕。
門無聲地滑開，她隨即邁步走進。
醫療室內，只有營養倉發出的微弱藍光照亮著空間。
珊瑚依然安靜地漂浮在營養液中，她的表情平靜，呼吸均勻，似乎正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那些可怕的裂痕在藍色液體的作用下已經不再擴散。
但依然清晰可見，提醒著所有人那潛藏的危險。
人偶情緩步走到營養倉旁邊，靜靜地注視著沉睡中的珊瑚。
“真是可惜……”
人偶情輕聲自語，聲音輕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攤上了這麼一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說著，她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揮。
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她掌心凝聚，逐漸形成了一朵精緻的粉色花朵。
那花朵看起來無比嬌嫩，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看著掌心的花朵，人偶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隨即輕聲低喃：
“最後還得是我來收拾爛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