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 Are All the Fairies So Obsessed with My Downfall – Chapter 247

249 心魔分离
　　开幕雷击。
　　林缺完全没想到姜墨清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更何况，今早做饭前林缺可还是特地去沐浴了一番的，就这样她还能看出来？还是说闻出来的？
　　林缺还在头脑风暴，姜墨清却继续开口了：
　　“我嗅到你身上她的气味了，比平时还要重些。”
　　居然还真是闻到的。
　　林缺看着姜墨清那一副宛若抓奸在床的模样，感觉PTSD都快要发作了。
　　就算已经时隔多年，并且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但林缺还是在听到这个近似质问的话时顿时起了反应。
　　然而，就在他以为姜墨清要有点动作的时候，姜墨清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闭上了眼睛。
　　“你不多说点什么？”
　　林缺有点难以置信的问，然后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甚至还隐隐有点自己犯贱的意味在里面。
　　“我没有这个立场。”
　　姜墨清的语气很平静，简直就像是一朝悟道了一样，和先前那病娇尽显的姿态一百八十度反转。
　　难不成她还真在这里龙场悟道了？
　　林缺不由得想。
　　他没有在此问题纠结太久，姜墨清能冷静就是好事，尽管看上去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他也不是很在乎。
　　因为他能感觉到，如今的自己能够把握住姜墨清这一条事件的脉络，绝情谷心法的问题和屠龙术都有眉目，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虽说听上去很像是flag，但林缺的确有这个自信，只是他的心中仍旧隐隐有一种不安，那不安不知来自何处，甚至迄今为止没有爆发的迹象。
　　林缺清楚，这种引而不发的地雷一旦爆发出问题，就必定是一个大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颗地雷究竟埋在哪了？
　　姜墨清、安筱瑶、秦芊儿，甚至就连远在琉璃阁那边摸鱼的白兮巧都考虑进去了。
　　第一个排除的就是白兮巧，说到底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乡，前世不认识这一世也不算太熟，以对方那宅女的性子，要是自己没这个“老乡”属性她还不一定搭理自己。
　　秦芊儿….林缺不觉得这个筑基期的丫头能闹出什么自己都处理不了的乱子，她的圈子仅限于问剑宗，就算她把太上长老的胡子给烧了，林缺都有办法处理。
　　那能是谁？姜墨清被自己囚禁在地下室，除了自己每日投喂以外根本没人能见她，她也逃不出去，应该没问题。
　　只剩下….安筱瑶了。
　　先前的问题林缺多少察觉到，只是一直压下，一压再压，从没有想过去正面这个问题。
　　他和安筱瑶发生关系了，就算目的是为了治病，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林缺很清楚这一点，只是在逃避。
　　“你敢说这些年你对这位万分尊敬的老师，哪怕一点的僭越之心都没有吗？”
　　这句话似乎是小恶魔说出的，也仿佛是林缺在内心如此问着自己。
　　他不清楚。
　　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或者说这么多年下来，他一直都在逃避着这个问题以及回答。
　　安筱瑶那么好的一位仙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她曾如此耐心的指导自己，劝解自己戒骄戒躁，为自己的成功而开心，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始终陪伴在他身边。
　　林缺一直没有忘记，当年自己修为尽失沦为废人的时候，陪伴在自己身旁照顾的不止姜墨清，还有安筱瑶。
　　所以林缺才会如此信任安筱瑶，承认她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清。
　　那深沉的恩情早就已经随着愈发复杂的关系纠葛在一起，变得很难分清究竟是恩还是爱了。
　　通过最简单的排除法，林缺可以确定自己眼下唯一一件彻头彻尾没有底的事情就是与安筱瑶之间的纠葛了。
　　但….该怎么说出去呢？难不成和她说“老师，虽然我马上就要娶第二房妻子了，但还是希望你成为我的第三房妻子，请和我成亲吧！”
　　光是在脑子里构思一下那画面，林缺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林缺眼中的混沌才重新清明，而姜墨清则是保持着眼眸微闭的模样。
　　“是在想师尊的事么？”
　　“咳咳咳…你在说什么？”
　　刚顺上来的一口气瞬间被呛住，连着咳嗽好几声他才说出话来。
　　林缺更想说的是你怎么知道的，但一说出来就什么都暴露了，于是换了个说法。
　　“眼下你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这个了吧？除了情感方面之外，我几乎没有见过你发愁，而眼下你和敖心语终于修成正果，我也被你关在这里罪有应得，那么….不就只剩下师尊了么？”
　　姜墨清的确太了解林缺，否则以前也不会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可惜攻心这招虽然有用，但却防不了林缺掀桌。
　　身为剑修，本就是该以剑斩平不公，又怎么可能被区区规则限制住呢？同为剑修的姜墨清很清楚这一点，也更明白林缺在这一条道路上行走的比自己更加纯粹。
　　“师尊这些年下来，其实一直都在等你主动踏出一步，其他的我无法作保，但唯独这一点是真实的，只看你如何抉择了。”
　　“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很了解很了解你而已。”
　　姜墨清没有继续戳破林缺的打算，反而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多谢。”
　　留下这一句没头没尾的多谢，林缺就带着餐盒离开了，姜墨清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
　　然而，
　　就是在林缺走后，姜墨清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影子，那影子的模样与她一致，只是面上充斥着狡黠和怨恨。
　　那是她的心魔，曾经一度融合，但如今却是再度被分割出来，于是姜墨清的脑海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似乎明白了些许心魔的运作原理，那就是一旦自己认可了心魔是自己的一部分，或者认可了心魔的想法与自己达成共识，那么就会与心魔融合，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
　　反之，就能够做到如今的情景。
　　“为什么要帮他？你难道不知道如此做了….师弟就真的会投入其他女子的怀抱吗？！”
　　微微侧首看着愈发癫狂的影子，姜墨清的面上却是清冷无比。